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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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檸在鎮上購物，兩位表哥則是在地裏懷疑人生。為什麽看著季檸拿在手裏輕飄飄的毫無重量的秧苗，怎麽那麽的重？
跟吳強比起來，張向陽要經常上手術臺，體力還要強一點，吳強則是看著胖，實際上都是虛胖。
“這東西怎麽這麽重！”吳強兩手擡著一板秧苗，從秧苗田到插秧的地方也不過十來米，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艱難。
張向陽沒有說話，從蹣跚的步伐也能看得出來他並不輕松。
季楠則是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，一直彎著腰只能偶爾直起腰緩解一下，他以前只知道父母不容易，但沒有親身體驗過，不知道會這麽累，這次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種地的不容易。
跟父親比起來，季楠的速度慢了不止一點點，剛開始還插的東倒西歪，要返工，也不成直線，與季檸插的秧形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季建設看了一下累的不行的幾個年輕人，暗自搖頭，都比不上他閨女，還是缺乏鍛煉，尤其是想到老婆說的二外甥留家裏幹活的事，還是算了吧，他怕他不是幫忙，是幫倒忙。
吳強對自己的命運一無所知，他現在就想躺著，可惜到處都是濕的泥巴，雖然本來就不幹凈了，他還是不想更臟一點。
“今天就到這兒吧。”季建設道。
季楠三人都暗自舒了一口氣。
李紅梅正在門口洗菜，看到他們回來，隨口問了一句，“回來了？今天插了多少？”
季建設一邊舀水洗幹凈腿上還有手上的泥土，一邊道：“插不到五分地，多虧他們三個幫忙，不然還要少一些。”
“是嗎？小楠，怎麽樣，累不累？”李紅梅看向已經跟季建設差不多高的季楠問道。
季楠搖頭，實際上是已經累到說不出話了。
“你們倆怎麽樣？”
張向陽：“還行。”
吳強：……他累！
“跟你上手術臺比起來，怎麽樣？”
張向陽還真認真想了一下，笑著說道：“那我還是寧願上手術。”
“那是，當醫生還是比種地輕松。”李紅梅也就是隨口一問，可沒真想外甥回家種地。“趕緊洗洗，去休息一下，一會兒小姨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好，謝謝小姨。”
“自家人客氣啥！”
“小姨～”吳強覺得自己被忽視了，他需要找點存在感。“我也幹活了！”
“知道了，不是我說你啊小強，你這體格不行，得多鍛煉一下，你媽媽說你在家天天也不出門，除了吃就是玩游戲，那可不行的，年紀輕輕的身體要垮掉的。”
“小姨，這話是我媽讓你說的吧？”吳強一臉生無可戀。
李紅梅尷尬一笑，“那個，你媽媽說的也有道理，小姨也覺得對。”
“下面是不是還要你勸我去找個工作，不賺錢也行？”
“這個倒是沒有。”只不過是想讓你留在我家種地。這話李紅梅可不敢說，都是親戚的她還是長輩，住幾天可以，幹活什麽的可不行。真實原因是看不上他幹的活。“你看檸檸，我不也沒逼她找工作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，她想種地，你看我們不也幫忙。”
吳強：“小姨還是你好，我也不是沒工作，可惜我媽看不上。”
“有工作就行，不過你真的要減肥了，太胖了不好。”李紅梅語重心長地道。
吳強：紮心了，小姨！
晚飯主要是由李紅梅掌勺，季奶奶愛上采茶之後，對做飯就失去了熱情，再加上家裏的菜好吃，隨便做都行，李紅梅基本上就是掌握家裏的廚房。
“小妹，你這菜是做的越來越好了，比你二姐夫做的還要好吃！”二姨吃了一口菜道。
李紅梅可不敢把自己的手藝跟大廚比，“我手藝一般，主要是菜好。”
季建設附和道，“她的手藝也就那樣了，主要是檸檸厲害，種的菜好吃。”
李紅梅瞪他一眼，看在誇閨女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見識。
季建設不明所以，他說的也沒錯啊？確實是菜好吃，他家的蔥都比外面的味正，生吃都不辣，還有點甜味。
吳大軍被說手藝比不上別人也不惱，相反遇上厲害的人了他還想跟著學兩招。他先是吃了幾口青菜蘿蔔，每一樣都讓他口舌生津，吃了一口肉，一下子就吃出差別來了，“這肉跟這蔥一比。”
“怎麽呢？”
“配不上。”說著又單獨夾了一點蔥，然後眼睛一亮，看向季檸，“檸檸，這蔥怎麽賣？”
季檸被二姨父那挖到寶的眼神看著，心想不愧是當大廚的，舌頭就是靈，其他人除了自家人都沒吃出來，想著她無奈一聳肩，“二姨父這個蔥您問錯人了，得問我奶才行。”
“親家母，您賣嗎？”
季奶奶爽快道：“這點東西你喜歡自己去菜園子拔就是了，給什麽錢，本來也是種來自家吃的。”
二姨父：“親家母，您知道我是開飯館的，這我也是開店用，公是公私是私，不能占您便宜。”
季奶奶想了想道，“既然你這麽說了，我也不跟你客氣了。”
二姨父點點頭。
“這蔥不賣。你先別急，聽完我完。”看見二姨父想說話，季奶奶伸手阻止道，“你們今天也去地裏看了，情況也知道，這蔥攏共也就後面菜園子裏種了一點，也不多，就沒打算賣。你是做生意的，要的量肯定不少，就我家裏那點哪裏供應的上。沒得壞了你們的名聲。”
“親家母，您說的對，那這樣行不行，等到您想賣了，先考慮一下我怎麽樣？”
“沒問題！”
問題解決，繼續吃飯。經過剛剛二姨父的提醒，季檸覺得她可以多種一些蔥姜蒜之類的，誰家做飯都少不了這些。
飯後，大姨還有二姨兩家最後走的時候都是滿載而歸，不僅帶上自己親手在地裏摘出來的蔬菜，幾個男人還帶走了一身幹完農活後的酸痛。
回程的路上都在討論今天在季家的事情。
大姨則是感嘆季檸長大了，妹妹一家終於是能輕松一些了。作為大姐，對於過得相對由差一點的小妹一直都是心疼的。尤其是李紅梅生完季楠之後壞了身體，那幾年她沒少怨季家人，現在眼看著妹妹一家越來越好，她心裏是真的高興。“今天買了不少菜回來，我明天帶一些到單位去，給檸檸宣傳宣傳，她不是要搞那什麽網上銷售，多給她拉點客人，你們倆也別忘了給單位同事推銷推銷。”
吃飯的時候他們問季檸之後的計劃，季檸提了一下網上銷售的事。
“好，都聽你的。”
相比起大姨家的和諧，二姨家這邊就要熱鬧多了。
“老公，你說這菜咱家定價多少合適？”他們家說是飯店其實更像是大排檔，一般一份青菜也就十幾塊錢，現在這菜進價就是二十塊一斤，一份再賣那麽便宜她就虧死了。
“三十？”一份青菜也就一斤左右的樣子，這個價也不虧了。
“兒子，你覺得呢？”二姨心裏覺得可以，但還是不放心。
吳強聽完了之後覺得，他父母真的太實在了，於是清了清嗓子道，“三十可以，不過分量在原來的基礎上減半。”
“這會不會有點貴？”她擔心客人被嚇跑。
“當然不貴了，就這種質量的菜，放到大酒店裏，四五根就得賣上百一份，而且我們平時的時蔬還是按原來那麽賣，檸檸家的菜單獨做成特色菜，貴一點也沒影響。”
反正吳強是不信會沒人點，這菜的味道只要嘗過的就沒一個能逃脫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
二姨父：“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。”
“那就這麽辦？”
“試試看。”
吳強：我就是說這個家沒我不行！
……
晚上，季檸就收到了吳強發來的消息，說是已經聯系好了，正好隔壁市就有一個苗圃，剛好她想要的樹苗都有，就看她什麽時候有時間去一趟苗圃看看貨。
季檸只能是感慨小強哥的辦事效率，順便鄙視了一下某個答應給她找人還沒有音訊的人。她給的那份清單上的種類可不少，要的量也不少，能找齊都要費一番功夫，更不用說一家就能湊齊。
季檸：【後天我賣完菜就去！】
吳強：【你在哪兒賣菜？我去找你。】
季檸：【就在市裏那個中心市場。你九點半之前到就行，咱們早點出發。】
吳強：【行，就這麽說定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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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吳強比起來，張向陽要經常上手術臺，體力還要強一點，吳強則是看著胖，實際上都是虛胖。
“這東西怎麽這麽重！”吳強兩手擡著一板秧苗，從秧苗田到插秧的地方也不過十來米，走的每一步都十分艱難。
張向陽沒有說話，從蹣跚的步伐也能看得出來他並不輕松。
季楠則是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，一直彎著腰只能偶爾直起腰緩解一下，他以前只知道父母不容易，但沒有親身體驗過，不知道會這麽累，這次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種地的不容易。
跟父親比起來，季楠的速度慢了不止一點點，剛開始還插的東倒西歪，要返工，也不成直線，與季檸插的秧形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季建設看了一下累的不行的幾個年輕人，暗自搖頭，都比不上他閨女，還是缺乏鍛煉，尤其是想到老婆說的二外甥留家裏幹活的事，還是算了吧，他怕他不是幫忙，是幫倒忙。
吳強對自己的命運一無所知，他現在就想躺著，可惜到處都是濕的泥巴，雖然本來就不幹凈了，他還是不想更臟一點。
“今天就到這兒吧。”季建設道。
季楠三人都暗自舒了一口氣。
李紅梅正在門口洗菜，看到他們回來，隨口問了一句，“回來了？今天插了多少？”
季建設一邊舀水洗幹凈腿上還有手上的泥土，一邊道：“插不到五分地，多虧他們三個幫忙，不然還要少一些。”
“是嗎？小楠，怎麽樣，累不累？”李紅梅看向已經跟季建設差不多高的季楠問道。
季楠搖頭，實際上是已經累到說不出話了。
“你們倆怎麽樣？”
張向陽：“還行。”
吳強：……他累！
“跟你上手術臺比起來，怎麽樣？”
張向陽還真認真想了一下，笑著說道：“那我還是寧願上手術。”
“那是，當醫生還是比種地輕松。”李紅梅也就是隨口一問，可沒真想外甥回家種地。“趕緊洗洗，去休息一下，一會兒小姨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好，謝謝小姨。”
“自家人客氣啥！”
“小姨～”吳強覺得自己被忽視了，他需要找點存在感。“我也幹活了！”
“知道了，不是我說你啊小強，你這體格不行，得多鍛煉一下，你媽媽說你在家天天也不出門，除了吃就是玩游戲，那可不行的，年紀輕輕的身體要垮掉的。”
“小姨，這話是我媽讓你說的吧？”吳強一臉生無可戀。
李紅梅尷尬一笑，“那個，你媽媽說的也有道理，小姨也覺得對。”
“下面是不是還要你勸我去找個工作，不賺錢也行？”
“這個倒是沒有。”只不過是想讓你留在我家種地。這話李紅梅可不敢說，都是親戚的她還是長輩，住幾天可以，幹活什麽的可不行。真實原因是看不上他幹的活。“你看檸檸，我不也沒逼她找工作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，她想種地，你看我們不也幫忙。”
吳強：“小姨還是你好，我也不是沒工作，可惜我媽看不上。”
“有工作就行，不過你真的要減肥了，太胖了不好。”李紅梅語重心長地道。
吳強：紮心了，小姨！
晚飯主要是由李紅梅掌勺，季奶奶愛上采茶之後，對做飯就失去了熱情，再加上家裏的菜好吃，隨便做都行，李紅梅基本上就是掌握家裏的廚房。
“小妹，你這菜是做的越來越好了，比你二姐夫做的還要好吃！”二姨吃了一口菜道。
李紅梅可不敢把自己的手藝跟大廚比，“我手藝一般，主要是菜好。”
季建設附和道，“她的手藝也就那樣了，主要是檸檸厲害，種的菜好吃。”
李紅梅瞪他一眼，看在誇閨女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見識。
季建設不明所以，他說的也沒錯啊？確實是菜好吃，他家的蔥都比外面的味正，生吃都不辣，還有點甜味。
吳大軍被說手藝比不上別人也不惱，相反遇上厲害的人了他還想跟著學兩招。他先是吃了幾口青菜蘿蔔，每一樣都讓他口舌生津，吃了一口肉，一下子就吃出差別來了，“這肉跟這蔥一比。”
“怎麽呢？”
“配不上。”說著又單獨夾了一點蔥，然後眼睛一亮，看向季檸，“檸檸，這蔥怎麽賣？”
季檸被二姨父那挖到寶的眼神看著，心想不愧是當大廚的，舌頭就是靈，其他人除了自家人都沒吃出來，想著她無奈一聳肩，“二姨父這個蔥您問錯人了，得問我奶才行。”
“親家母，您賣嗎？”
季奶奶爽快道：“這點東西你喜歡自己去菜園子拔就是了，給什麽錢，本來也是種來自家吃的。”
二姨父：“親家母，您知道我是開飯館的，這我也是開店用，公是公私是私，不能占您便宜。”
季奶奶想了想道，“既然你這麽說了，我也不跟你客氣了。”
二姨父點點頭。
“這蔥不賣。你先別急，聽完我完。”看見二姨父想說話，季奶奶伸手阻止道，“你們今天也去地裏看了，情況也知道，這蔥攏共也就後面菜園子裏種了一點，也不多，就沒打算賣。你是做生意的，要的量肯定不少，就我家裏那點哪裏供應的上。沒得壞了你們的名聲。”
“親家母，您說的對，那這樣行不行，等到您想賣了，先考慮一下我怎麽樣？”
“沒問題！”
問題解決，繼續吃飯。經過剛剛二姨父的提醒，季檸覺得她可以多種一些蔥姜蒜之類的，誰家做飯都少不了這些。
飯後，大姨還有二姨兩家最後走的時候都是滿載而歸，不僅帶上自己親手在地裏摘出來的蔬菜，幾個男人還帶走了一身幹完農活後的酸痛。
回程的路上都在討論今天在季家的事情。
大姨則是感嘆季檸長大了，妹妹一家終於是能輕松一些了。作為大姐，對於過得相對由差一點的小妹一直都是心疼的。尤其是李紅梅生完季楠之後壞了身體，那幾年她沒少怨季家人，現在眼看著妹妹一家越來越好，她心裏是真的高興。“今天買了不少菜回來，我明天帶一些到單位去，給檸檸宣傳宣傳，她不是要搞那什麽網上銷售，多給她拉點客人，你們倆也別忘了給單位同事推銷推銷。”
吃飯的時候他們問季檸之後的計劃，季檸提了一下網上銷售的事。
“好，都聽你的。”
相比起大姨家的和諧，二姨家這邊就要熱鬧多了。
“老公，你說這菜咱家定價多少合適？”他們家說是飯店其實更像是大排檔，一般一份青菜也就十幾塊錢，現在這菜進價就是二十塊一斤，一份再賣那麽便宜她就虧死了。
“三十？”一份青菜也就一斤左右的樣子，這個價也不虧了。
“兒子，你覺得呢？”二姨心裏覺得可以，但還是不放心。
吳強聽完了之後覺得，他父母真的太實在了，於是清了清嗓子道，“三十可以，不過分量在原來的基礎上減半。”
“這會不會有點貴？”她擔心客人被嚇跑。
“當然不貴了，就這種質量的菜，放到大酒店裏，四五根就得賣上百一份，而且我們平時的時蔬還是按原來那麽賣，檸檸家的菜單獨做成特色菜，貴一點也沒影響。”
反正吳強是不信會沒人點，這菜的味道只要嘗過的就沒一個能逃脫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
二姨父：“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。”
“那就這麽辦？”
“試試看。”
吳強：我就是說這個家沒我不行！
……
晚上，季檸就收到了吳強發來的消息，說是已經聯系好了，正好隔壁市就有一個苗圃，剛好她想要的樹苗都有，就看她什麽時候有時間去一趟苗圃看看貨。
季檸只能是感慨小強哥的辦事效率，順便鄙視了一下某個答應給她找人還沒有音訊的人。她給的那份清單上的種類可不少，要的量也不少，能找齊都要費一番功夫，更不用說一家就能湊齊。
季檸：【後天我賣完菜就去！】
吳強：【你在哪兒賣菜？我去找你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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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強：【行，就這麽說定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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